宋傢沫叫了半天听不见她的声音,只好说:“又睡了吗?麦西西,你真是猪,我把沈总的电话发你,你别忘了去道谢。”
电话终于挂断,没一会儿,进来了一条信息。
麦西西看了一眼手中的袖扣,又看了一眼手机,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将手机拿了过来。
昨天出手相救的事情,要谢。
这枚袖扣,当然也要还。
对着手机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她终于还是颤抖着手,拨出了电话。
通了,却很快被按断了。
麦西西顿了一下,又试了一次,再次被按断。
在开会吗?麦西西看了一眼时间,18点23分。
她等了半小时,再次拨打了过去,这次倒是接了,但是她只来得及说了一句:“沈总,你好……”
那边便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不要再打来。”
然后电话再次被挂断。
麦西西也不是没有被这么无礼对待过,在国外念书的时候,那个导师更是因为歧视,隔三差五对她大呼小叫。
但是那时候,再怎么被差别对待,也从未像现在这么委屈过。
她克制住从心底里翻涌而出、叫嚣着要蹿上心头的酸楚,将那枚袖扣重新放进了盒子里。
他不需要自己的道谢,也不希望她的打扰。
她在地毯上坐了半晌,惨然一笑,摇摇晃晃地起身。
而有光集团位于三十层办公大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潘玉慧看向了儿子,一脸的慈爱:“谁的电话?”
“我不会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