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跟你讨论这些,如果你的精神状态没办法继续工作,就回去休息。”
沈智珵并不看她,语气也冷淡到了极致。
夏一涵的眼泪越来越凶,一张小脸看上去苍白又楚楚可怜。
跟争吵比起来,她更加害怕这样的漠视,像是用尽全力挥出一拳,却只是打在了棉花上。
“我就知道,你从没爱过我,外界人人却都传你是痴情种。甚至包括我当年出国,你有真心挽留过我吗?”
夏一涵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上次她欺骗沈智珵,自己是因为生病才出国治疗,可对方完全没有上钩的意思。
她将所有的以假乱真的证明都放在他的面前,也没有换来他多看一眼。
那时候她就知道,不管当年自己是因为什么才出国,他根本都不在意。
“当初在一起,是我主动,我说分手,你也答应,至始至终,我不过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夏一涵突然癫狂地大笑了起来。
“夏一涵……”
沈智珵皱眉看过来,示意她不要再闹下去。
“你根本就是冷心冷面,心里永远只有你的事业,从没有过人真的走进你的内心,包括这个麦西西,你不过是看她有趣,起了兴致,可一旦威胁到你的事业,就会被无情抛弃。”
夏一涵别开眼,并不敢看他,继续大吵大闹着。
“你真的绝情绝爱,跟我结婚,也算是各取所需,那你现在表现出来的抗拒又是为了什么?”
她抹了一把脸,终于逼问出了最想问的。
是,她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个男人不爱她。
五年前的出走,也是她放手一搏,可输得彻彻底底。
五年后的现在,她才又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不甘心。
“因为我不需要同你各取所需。”
沈智珵目光沉沉,一字一顿,并不为她这激动的言语有一丝波动。
他一贯自律,极少会情绪外漏,而那为数不多的次数,也都只给了麦西西而已。
夏一涵盯着他看了好久好久,脸上血色退得干干净净,最终凄凉一笑,慢慢道:“你可真是够残忍,既然如此,这场婚姻,就算是给我的补偿。”
她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沈智珵看了她一眼,并未放在心上,在她走后,便直接投入工作,似乎她的哭闹,还不如蚊虫喧闹。
夏一涵这边一出他的办公室,也没有再在公司停留,而是将乔思绾约到了附近的咖啡店,一见面,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落。
乔思绾最近一直被沈智珵罚了在家里面反省,几乎不出门,也很少跟夏一涵见面,现在看到她这样,连忙问:“你怎么了?别哭呀。”
“绾绾姐,我心里好难受,这个婚,怕是结不成了。”
夏一涵抽过面纸,擦了擦眼泪,表情十分委屈。
“怎么了?不是都已经公布婚讯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儿,你可不要一时冲动。”
乔思绾激动之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