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事儿之前,他们来家里要东西,要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麦鹤的。
“不是说了,你妈是为了你吗?不然早就离婚了。”
“所以呢,后来为了我去出轨是吗?”
麦西西重重地一圈砸在了桌子上,震得大桌子都是一颤。
众人也知道她从小习武,立刻吓得往后退去。
沈智珵知道她是在宣泄不满,自然不会打断,可现在看她竟然一拳打在了桌子上,立刻心疼地捉住她的手。
“不高兴,可以把这里都砸了,不要伤着自己。”
他云淡风轻,好似这金碧辉煌的一切,在他眼中,都不如麦西西一根头发丝金贵。
其实岭东大饭店之所以格调高,价格贵,也是因为它里面的装潢和摆设,都是钱砸出来的。
墙上的字画是出自名家之手,用来放鲜花的最简单的花瓶,也是最好的窑手工烧制的。
单就他们这个包间的装修费用,大概就能在安乐买一套房子。
“得了吧,在这里说什么大话呢?还砸了这里,你倒是砸一个给我看看。”
小樊立刻呛声。
他虽然很害怕沈智珵,可只要背对着他,他就有勇气大喊大叫。
而沈智珵没说话,只是抓起一个菜碟,往墙上飞去,“啪”的一声,菜汁儿和瓷器碎片四溅开来,红色的汤汁把素雅的墙纸弄得斑驳一片。
众人都立刻被吓傻,连麦西西都吃了一惊。
沈智珵一贯很有涵养,就算是不高兴,也从不会这样发火。
当然,也没有人敢惹他这样发火。
“做你想做的,我给你兜底。”
包间里鸦雀无声,沈智珵低下头来,对着麦西西笑了一下。
这样的打砸是粗暴的,可也是最能发泄心情的。
“沈总,是不是我们哪里服务不周?”
一个带着惶恐的男声传来,随后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满脸都是忐忑和不安。
他一走进来,却也不敢直视沈智珵,对着两个服务员又骂道:“你们怎么做事儿的?”
“总经理,沈总,对不起,是我们做得不够好。”
上头发难,下面的人哪敢辩解,更何况,是总经理亲自骂人。
“不关他们的事儿,只是这里太吵闹,这样他们才能安静下来。”
沈智珵眉眼间都是冷意,偏语调又慢里斯条,让人后背经不住起了一层薄汗。
“原来是这样,沈总您看,需不需要换一套上好的瓷器过来?”
那总经理哪里看不出这里矛盾,立刻毕恭毕敬地问。
“不用麻烦了,我们这就走了,不好意思,这个清洗费,我会付给您。”
麦西西也有点害怕这样的沈智珵,毕竟他从未这样情绪外露过。
“听话,做你想做的就可以。”
沈智珵却将她按在椅子上,温柔又耐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