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因为最后之作与魔女的交易而来到全然陌生的异世界,拿回自己的超能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
对于回到了之前生活的厌烦,还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无所谓,对于自己活着的恐惧感,或是从那时起就开始隐隐存在脑海的某种预感。
他是不被接纳的怪胎,高高在上的第一位,手染恶臭的杀人犯,生活在阴沟里的恶党,唯独不可能是能够长久生活在某人身边,源源不断地给予温度与依靠的家人般的存在。
他前方的道路上,那因为强大力量而平坦一片的道路上,既没有荆棘,也没有鲜花,既没有敌人,也没有同伴,只有他单独一人孤独地行走。
或许在遇见魔女的那一刻,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沉默以对,将最后之作的牺牲当做自己心中最腐烂的那个角落,不要在意,不要触碰,当做什么都还不知道,就这样厚着脸皮地踩着最后之作的骨血,心安理得地继续与欧尔麦特生活下去。
或许真的能够得到幸福。
反正已经建立起新的羁绊了不是吗?反正已经拥有了新的家人了不是吗?
蒙上眼睛就可以假装看不见凝固的鲜血,捂上耳朵就可以假装听不见悲惨的哭嚎。
到底是为什么会在这里自甘堕落地加入自己最厌恶的黑手党,成为自己最痛恨的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