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抬起头来,不解地望向周夜。
周夜叹了口气,开始说起。
一个青年杀了家里的鸡,将自己的衣服用鸡血染成了血迹斑斑的模样,然后他穿上了这件血衣出了门。也许在别人看来并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但只有青年自己知道,自己做这件事情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了试探自己所谓最好的朋友。
他来到了第一个朋友的家,敲开了他家的门。
朋友看到门外青年的模样吓得不清,问他怎么回事,青年把自己事先想好的故事告诉了这个朋友,他说自己杀了人,希望朋友可以借给他点钱跑路,绝对不会连累朋友的。但这个朋友却一再推托说自己没有钱,没有办法帮到他,然后就狠心地关上了门。
青年虽然难过,但他没有气馁,又找了第二个朋友,但谁知这个朋友比刚才的那个朋友更心狠,一见到他满身是血的样子就像看到什么病毒的样子把青年拒之门外。
青年绝望了,他所找的这两个人是他最好的朋友,连他们都如此对待自己,更何况是其他人。他回家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的父亲,父亲想了想,于是就叫青年试着去找自己的一个半朋友。
青年来到了父亲所谓的半个朋友家里,门刚敲开,里面的人就迅速地将青年拉进了屋,问他出了什么事情,青年把刚才同朋友说过的话告诉了面前的人,这个人二话没说就拿出了自己的存折交给了青年,叫他照顾好自己,青年很感动,哭着告诉了他实情。
离开后,青年又来到了父亲所谓的一个朋友家里,这个朋友一样把青年拉近了屋,他听到青年的话后,告诉青年自己有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儿子,如果实在不行就让他的儿子去帮青年顶罪。青年当时就跪下来放声大哭起来。
周夜的故事说完后,屋子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直到夏冬的一声叹息打破沉默。
“朋友?”夏冬自嘲地笑了下,“赵洋是为了试探我才这么做的?而我却这么决绝。”
周夜走过来拍了拍夏冬的肩膀,“夏冬,这不怪你,这个故事只是我突然想到的,并不能证明赵洋这么做就是为了试探你,而且我觉得你做的并没有错。”
“不,不,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夏冬从沙发上猛得站立起来,“我想起来了,赵洋他临走时说了什么,对,他说他真是选对了人,还说什么他死了我们一个都逃不掉。”
夏冬将双手紧张地按在周夜的肩膀上,“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觉得赵洋是在拿命赌博,而且被卷进这件事情的不仅仅是赵洋!”
“轰”地一声,一声惊雷划破夜空,大雨倾盆而下。
屋子里的夏冬和周夜面面相觑,一种异样的气流在空气里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