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站着不动，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诡异。

“姐姐，那个人……”她指着空空的楼梯走道，抬头问我，“他说他很寂寞……他还说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再说一次，回屋去。”

“好。”小灰点点头，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说：“我其实知道你是我的王子姐姐。”

我又失眠了，怎么都无法入睡，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梦里出现了袁志还有我。袁志在开车，他开得很快，我说：“你慢点。”但他不听，还是一直开一直开，直到开到路的尽头，他说：“我们到家了。”我才发现那个地方不是我们的家，四散在我们周围的根本就是一座座荒坟，袁志突然指着其中一座坟对我说：“那是我的房间，你的在那边。”说完，他就下车了，走到我的房间说：“你房间上贴的照片要换掉，你不应该是长发，我讨厌你这张照片……”然后他走到我面前，狠狠地扯掉我戴着的假发，扔在地上。

我从睡梦中惊醒，惊出一声的冷汗。头上的假发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我摸着自己齐耳的短发，苦苦笑出声来。

周礼说得没错，我是把自己搞得不男不女，小灰说得也没错，我是王子“姐姐”，我也记得在我打扮成这样之后，袁志板着脸一声不吭走出家门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