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桐第二天从纸片人小组回来，脸上神采奕奕。他扔给钱小军一本新的恐怖杂志：“瞅瞅，这上面有我的小说。”

那篇故事写得极为血腥暴力，叫人看得异常过瘾，钱小军再次欲罢不能地陷入故事里，看得过程中，书中总是隐隐散出一些奇怪的味道，钱小军凑近鼻子闻了闻，不是墨香，更像是一种东西腐烂的味道。

“怎么样，精彩吧？”方觉桐问，钱小军发现他的眼睛有些肿，周围的黑眼圈很明显。

“你没睡好？”

“告诉你一个秘密。”方觉桐把裤腿掀起来，小腿肚子上的赘肉几乎全部消失不见了，他把左右腿放在一起比较，效果极为明显。

钱小军意识到方觉桐的小腿肚肯定被割过一大块肉，想到那种钻心的疼痛，他的额角冒出了冷汗。方觉桐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他拿起桌上的恐怖杂志仔细端详，看到精彩的时候突然大叫起来：“哈哈，太精彩了！”小腿肚上新长出的肉随着他的兴奋跳得越发欢快。

隔天下午，钱小军再次来到纸片人小组，王水松像是早料到了，正站在门口迎接他。

教室里，林萍低着头写着什么，蒋照则把玩着一把小刀，那双充血的眼睛正时刻盯着钱小军的一举一动。

钱小军正在发呆，王水松突然凑到他身边深吸了一口：“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