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哥，你……”只说这几个字，韩程愈的眼眶就湿润了，喉咙开始哽咽，“你做好了这个打算吗？”

董楚恩被他这样子给吓到了，感觉一头雾水，一把从他手上抢过那张纸，“什么啊，一张纸而已哭个毛线……”尾音卡在喉咙里，他睁大眼睛看着纸上的字。

遗书？

这竟然是遗书！！

最让董楚恩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遗书竟然是他写的？署名是他的，连笔迹都是他的！大意是说如果这次四级他没有考过就去自杀，一切都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跟学校无关跟他人无关，等等。

也难怪韩程愈会那反应，他是董楚恩最好的朋友，两人是一个地方的，一起上小学、初中、高中，后来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还很有缘地分到了同一个宿舍。他们两个的关系简直比亲兄弟还亲，看到平时大大咧咧的董楚恩竟然会因为四级不过这样的小事而想到自杀，韩程愈能不难过？

而董楚恩此时只觉得心里一阵发毛，他记得这个工具袋里只有他的准考证身份证签字笔铅笔橡皮擦，绝对没有其他东西了，可是这张有着他的笔迹的遗书是怎么来的？

目光陡然一凛，他的笔呢？那支自动铅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