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还想再问什么,姬阴已经起身,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袍,冲着熙和柔声的吩咐,“好了,本王去趟宫里,你和小月儿都早点睡吧。”
熙和点了点头,看着姬阴离去的背影,却还是感觉有些奇怪,怎么小丫头生气了,姬阴看上去却这么高兴的样子,这两个人这是在玩哪一出啊?
摄政王府的马车到皇宫门口的时候,按理说已经是宫门落锁的时间了,但守城的一看到是姬阴的马车,又下来开了门,这天大的人可以拦着,唯独姬阴不可以。
姬阴因为身子和命格的特殊,从小就早早的封了王爷,一个人住在宫外,先帝怕姬阴一个人在外头,想念娘亲想的厉害,就下了一道圣旨,只要是摄政王府的马车,无论在什么时候进宫,守城的人都必须开门,意预着家里的大门永远都为自己的小儿子打开。
这份殊荣几乎是天大的荣宠了,或许先帝就是看在姬阴活不过而立之年,才敢这样放肆的宠爱着他,又不怕他引来自己几个兄长的不满,而到了本朝这一代皇帝,已经事事都指望着姬阴这个摄政王爷了,自然也都秉承这先帝的旨意,对姬阴这个栋梁宠上加宠。
摄政王府的马车在夜里进宫,这消息立刻就传遍了整个皇宫,等到姬阴到了皇帝寝宫外头的时候,海公公已经站在那边恭候多时了,见到姬阴来了,立刻笑脸盈盈的走上前来,“奴才恭请摄政王金安。”
“免了。”
“摄政王的身子可是好些了,万岁爷刚才还说,王爷有什么事情,命人到宫里来告知一声,他亲自去一趟摄政王府就是了,王爷这身子精贵的,万一夜里着了凉,在把病情加重了,可不是又要让万岁爷心疼吗?”海公公一边儿给姬阴领路,一边尽说些讨巧的话。
“公公这话说的,哪能啊,本王的身子在精贵,都没有皇兄的精贵,本王就算有天大的事儿,都不敢劳烦皇兄亲自跑一趟啊,这可是大不敬的死罪啊,公公还是莫要拿本王取笑了!”
姬阴冷冷的回道,别看海公公这话说的好听,这么越俎代庖、以下犯上的话都敢说出来,不是太得宠,就是有人在背后旨意的,他这皇兄当真是多疑的厉害,却也是可悲的厉害,竟然时时刻刻都要在言语中这样的提醒别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王爷说的是,是奴才该死,奴才逾越了,奴才不会说话。”海公公一边轻扇着自己的巴掌,一边儿还陪着笑,姬阴受不了他这一脸谄媚的样子,冷哼一声,直接迈入了殿内。
皇帝已经披了一件明黄色的披风在一边儿等着他,姬阴上前几步,刻意咳嗽了几声,想起海公公方才的话,他本来拱手行礼,变成了跪拜,“臣弟给皇兄请安,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