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需要回去睡一觉,好好的病人你都治不好!”凤月毫不客气的回击。
皇甫瞪大眼睛看着凤月,这丫头实在嚣张的厉害,“你……”
“聒噪!”凤月对皇甫的废话显得不厌其烦,信手一挥,将刚才从熙和身上的银针打了出去,并没有用内劲儿,但凤月的风向学极好,她精准的利用了窗外的风。
纤细的银针依靠着风速,不断的朝着皇甫逼近而来,迫的他的瞳孔不断的放大,饶是他的内力不低,但他却躲闪不急,直到银针从他的身侧穿过,钉在他身后的门板上,皇甫才后知后觉的转过身去看着那银针泛出的水蓝色光芒。
“听风,这小子要是再烦,就把他给我丢出去!”
“啊?哦!”听风惊异的应了一声,又是不由自主的答应下来,凤月身上的气势,竟然鬼使神差的让他答应了下来。
默默的挪到皇甫的身边,听风抱着剑站在皇甫的面前,睁大眼睛盯着他,眼里面满含愧疚之意,虽然他真的不想的,但是为了王爷好,他还是看着皇甫吧!
终于可以消停一会子了,凤月满意的转过身来,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的细致起来,上一次姬阴的脉象还是有点四平八稳的现象的,现在竟然乱的彻底,就像是一团麻绳歪七扭八的缠绕在一起,就像皇甫说的,姬阴他实在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竟然胡乱的催动体内的真气。
他的病若按照常理,只要不动气,就应该每个季度病发一次,但从脉象上来看,他最近已经病发过两次了,应该是距今不久的那一次病发,强行的催动内力所致。
上一次的话,凤月记得那一日姬阴救她的时候,她曾经给他施针过,那个时候,她就隐隐约约感觉到姬阴体内的真气,被一种力量强行引导着,她原来还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但今天她在把脉的时候,他体内的那股真气已经不在了,虽然很乱,但始终都是同一团真气。
“是上次……”凤月不由抬头看着姬阴,这么说来,上次姬阴救自己的时候,就一直在强行的运转着自己体内的真气,她心里还想说,城郊十里回来,姬阴不是好好的,感情这货一直都在死撑着呢!
姬阴这病发作起来,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症状,大抵只是身子冷的跟尸体一样,冷到连骨头都像是要碎裂开来一样,外加没事咳咳血,从他的脉象上来看,应该是前几天,就已经开始难受了,但凤月每晚都和他睡在一起,竟然都没有察觉到,这货隐藏的还真是够深的啊!
凤月注视着姬阴苍白的脸庞,细细的盯着他那幽深的眼眸,那里面是一汪柔和的泉水,似乎在跟她说,没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要是这货一直自持的话,凭借着皇甫的方子,安安稳稳的过到而立之年,甚至在延续几年的生命,也是有可能的,她这不是在无形之中欠了姬阴一个很大的人情吗?
欠人情这种事情,她凤月最讨厌了,既然生在这十里红尘,也该遵守这凡尘的规矩,纵然被尘世的烟火呛得泪眼迷离,她也得直面自己的心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