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看了皇后一眼,凤月越发委屈的转过脸来,她两手不断的扯着凤箫的衣袍,仰起脸来无辜的看着凤箫,好像是在求饶一般的喊了声爹爹,一张笑脸上,楚楚可怜的,让人看着就心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欺负这可爱水灵的孩子呢。
凤箫蹲下身子来,从袖子里掏出手绢来,假假的擦了擦凤月根本就没有泪水的眼眶,轻声细语的哄道:“月儿不哭啊,不哭,月儿是个坚强勇敢的孩子,不哭啊!”
“爹爹,爹爹,明明你说好的,住一段时间就接人家走的。”凤月就势假么兮兮的哭了起来,一手不断的捣拾着凤箫的衣袍,玩腻了又抠着他腰间的玉佩,无甚委屈,“爹爹,你说的跟皇伯母说的不一样,爹爹你骗人,骗人!”
“爹爹什么时候会骗你了,不信你问你大叔。”凤箫无奈的浅笑,又把凤月朝着姬阴那里推了推。
不着痕迹的接过凤箫手里的帕子,姬阴一边儿给凤月擦了挂着的泪水,一边儿道:“自然是真的,你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凤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后一听到姬阴跟凤月说的话,心里头有些着急了。
“回皇后,月儿虽和太子有婚约,但现在还是太小,连个人都不过是孩子,臣认为断没有将两个未成年的孩子绑在一起的道理,还是让他们先熟悉一段时间,在让他们举行大婚仪式的好。”凤箫缓缓的说道,一脸清浅的笑意。
这话说的倒也是没有错的,但太子如今已经十三岁了,早就已经是成年了,还谈这一出,凤箫话里是什么意思,还不够明白的吗,皇后这心里那叫一个起啊!
“凤相,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月儿在宫里住着,也不能没有名分的不是?”皇后柔下声音来好言相劝,心里却已经在咬牙切齿了,面上却不好发作,忍着难受。
凤箫斜睨了一眼皇后,心里头冷笑了一声,“娘娘,月儿只是奉旨进宫陪着太子而已,成亲之事,还是等到笈并了也不不迟,总过我们月儿在这宫里头,又跑不掉,这孩子小的很,闹腾起来,我们这当爹娘的都没有法子,小孩子念家,真要是正儿八经的进了宫,说不准每个几天,就偷溜回来也说不准,到时候,臣可保不准臣家里那管家的夫人不放人。”
凤箫这话今儿绝对是威胁,这进宫与陪伴完全是两码事,前者是皇家的媳妇儿,这一切的荣辱都是和皇家捆绑在一起的,这候着却是个陪伴的,陪伴,陪伴,只要得空了,就是可以回家的,也可以随时的出宫,更加重要的是,凤月还是凤家的人,和皇家没有半点的关系,她在这宫中,就算是少了根儿头发,凤家都会来问责,一丁点儿的好处都捞不到。
皇后这前后一对比琢磨着,心里头不免不高兴,“凤相既然这么说……”
“既然爱卿这么说,便这么做吧。”
皇帝在一边儿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却说了这么句不让人高兴的话来,皇后当下就抱怨的看了一眼皇帝,“皇上!”
“既然凤爱卿这么宝贝女儿,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原来也是朕想的不够周到。”朝着皇后使了个眼色,皇帝和颜悦色的上前握住凤箫的手道:“爱卿如此放心将女儿交给朕,朕必定好好的教育好朕这未来的儿媳妇儿。”
这话是说给凤箫听的,更加是说给皇后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