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礼结束后,钟皈回到房间往软得跟云朵似的大床上一扑,就不想动了。折腾了大半天,身体累;撞上傅魔王,心累。她这会儿是真正的身心俱疲。
娲娲跟姚兰给她发语音,喊她吃晚饭,钟皈直接给她们回了几声呼噜声,以示自己正在跟周公约会,闲人勿扰。
明天还要参观总公司,不用着急退房赶回去,钟皈眼皮重得很,真想一觉睡到天亮。
这时,传来门铃声。钟皈痛苦地嗷呜一声,问:“谁啊?”
“女士您好,给您送来本店特色果汁。”
果汁?
钟皈立马来了精神,爬下床去把果汁端进来。
酒店的果汁按三餐赠送,新鲜浓郁,好喝得要美掉舌头,钟皈很喜欢。
把果汁放好,钟皈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也不能顶着这么张大花脸睡觉啊。
赶紧撑着劲去洗漱。
等她洗得喷香干净的走出浴室,果汁里的冰块融得刚好,喝起来微凉酸甜,浑身的毛孔都舒畅了。
一杯果汁见底,困意再度袭来,钟皈重新爬回床上,踏实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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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动了动,想翻个身,结果手腕像被什么缚住了,扯不过来,她一动,就带起金属叮叮铛铛的响声。
钟皈蓦地惊醒,眼前一片黑暗。她深呼吸了几下,想平定心绪,立刻被空气里的烟草气息呛得咳嗽起来。身体与被子的摩擦也让她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与此同时,房间里出现另一道呼吸声,伴着烟味靠近她。
她惊惧地喊:“谁?你是谁?为什么绑我?”
一只属于男人的大掌探进被子,不算温柔地抚摸掐捏。
钟皈尖叫,奋力扭动起来。“不管你是谁,赶快放了我。你这是非法拘禁,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唔。。。”
唇舌立刻被男人堵住,有力地勾缠,感觉十分熟悉。
钟皈勉强别开脸,愤愤道:“傅南陌,你变态!”
“这么快就认出我了?这可就不好玩了。”蒙着眼睛的布被取下,傅南陌含笑的俊脸出现在她眼前:“不过我很高兴,说明我家娓娓对我的味道记忆深刻。”
又拨开她凌乱的发丝,轻叹着抚摸她的脸:“你要是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钟皈仰着下巴避开他的手,环视陌生的环境,恨恨地拧眉:“那杯果汁是不是被你加了料?”
本来她洗完澡都清醒了,怎么喝完果汁就又困了!
傅南陌拿鼻尖蹭着她的,“真聪明,就是防范意识还不够强。现在歹人那么多,你说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呢?”
钟皈剜着最歹的歹人:“你别装模作样的,快放我回去。我不跟你玩!”虽然他一直笑着,但钟皈总觉得,他在生很大的气,必须远离。
傅南陌点点头:“我也不跟你玩,我们来真的。”
说完就掀开被子,解开自己的浴袍,跨上床,挨着钟皈侧躺下,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开了她左手的锁链,随即捉住她的手往下游移:“两个多月没在一起,它很想娓娓,我也很想。”
钟皈怒瞪一眼心猿意马的男人,恶向胆边生,想让他充分体会男人的最痛。
可惜傅南陌不给她机会,把她的手捏得牢牢的,轻重全由自己把握。
钟皈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甩开他,把手在床单上使劲蹭。傅南陌只垂眼看着她笑,忽地翻身压住她,眸中的邪厉呼之欲出。
钟皈又急又怕,嗓音立马带了哭腔:“傅南陌,你说过要跟我以普通男女的关系相处,不会再强迫我的!”
傅南陌冷笑,手上微动,终于现出了怒模样:“再处下去,该把你处到别的男人手里去了!”
钟皈僵硬地绷紧因干涩而泛起痛意的身体,咬着唇不说话。
傅南陌见她这副抗拒的样子,心火更盛,狠狠咬上她的唇:“你他妈为谁守着呢?姓林的吗?你信不信我下一秒就能弄死他,连尸首都找不到!”
钟皈拧眉。
看来林间前天见到傅南陌时不仅汇报了工作,还无意中透露了跟她的关系。虽然两人暂时没什么关系。“我跟林间--”
“别他妈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除了我,你谁也别想跟!”
傅南陌阴戾地盯着她,脸上忽然闪过无奈,慢慢地软下语气:“乖娓娓,我一个月没见你,也没收到你的信息,多少都有点生气。你就跟我说说,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为什么让我担心?那个姓林的到底怎么回事?嗯?”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地吻着她,从额头到肩窝,跟羽毛似的,酥痒难耐。钟皈不由得轻喘出声,但更疑惑:他明明都调查到了,干嘛还多此一问?不让她提林间,他自己又提。
见她忡怔,傅南陌又以脸颊蹭她,嗓音更低柔,带着蛊惑:“乖娓娓,说嘛,我想听你亲口说。你这么跟我僵着,是不是想急死我?”
钟皈狐疑地盯着表情温软的傅魔王,揣测着他这话的真实性。都没意识到,身体渐渐地放松了。
傅南陌得逞地一笑,腰身猛地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