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高夫人,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柳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管。”
“爹,您在说什么呢?我从来就没有怪过您,而且天阴也是我的侄子,我始终都把你们当做我最亲的人。”
“是吗?那你侄子都要被人打死了,你把那日和你一同前去的两人给交出来,我就还认你这个姑娘。”
“父亲,你在胡说什么呀?他们怎么可能伤害天阴?”高夫人话刚说完。突然柳老太爷举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响彻整条街道。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给我滚。”说罢,举起拐杖就要打,苏雅漾上前握住了拐杖。高夫人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来人啊!去端个椅子给柳太爷坐着。”苏雅漾道,很快便有人前去端凳子,凳子端出来,青月便守着柳太爷坐在那儿。
“既然柳老太爷不相信我,那请问在座的各位有大夫吗?”苏雅漾朝四周扫了一眼,祁大夫走了出来,祁大夫是嵊州城中有名的大夫,做人一向公正。脾气又坏,向来不畏权贵,当初还对苏雅漾动过手,让他出手自是最公正的。
“我来给柳少爷看看。柳少爷,你是什么时候被打的?”祁大夫站了出来,柳太爷坐在凳子上,苦于被青月按着肩膀站不起来。不然肯定又要起来阻拦。
“是,是来柳府取米的第二天。”柳天阴因为没有得到爷爷的提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雅漾朝青月看了一眼,青月点了点头,放开了按着柳老太爷的手,进了府衙。
祁大夫伸手去捏柳天阴的胳膊,柳天阴疼得直咧嘴,祁大夫说了一声:“柳少爷,得罪了。”说罢,便将柳天阴的衣服剥了,只见柳天阴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一看就是新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去柳府取米是半个月前的事,我看柳少爷身上并无刀剑之伤,只有一些青紫的样子。看样子是被人用棍棒所打。”苏雅漾开口,祁大夫仔细的查看着,点了点头。
“没错,的确是棍棒所伤。”祁大夫起身回答。
“那又怎样?难道太子手下的人向来只使刀剑,不使棍棒吗?”柳太爷依然不依不饶,苏雅漾看了祁大夫一眼,祁大夫点了点头。
“各位刚才应该已经看到,柳少爷身上的伤是青一道紫一道的。我想所有人都曾经摔伤过,大家都应该知道,如果摔青,不出十日,痕迹就会消退。”
“哼!你也说了是摔伤,打伤的自不一样,打肯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绝对不可能痊愈得那么快,不然为何会有人被打断骨头,终身站不起来呢?”柳老太爷冷哼一声,不去看祁大夫。
“柳老太爷此言差矣,刚才老夫给柳少爷摸过骨,发现筋骨并未受伤,既是皮肉伤,那摔伤和被人打其实都是一个理,若柳老太爷不信小人,便再找人询问就是。”祁大夫有些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