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灵魂都深深地被这个人侵'犯了。
……
“可恶!这到底是哪里啊!”
芬克斯狠狠踹了一脚玻璃墙壁,听见纹丝不动的声响。他之前一动不动地睡着了,现在在黑暗中醒来,满心烦躁:“喂!来个人解释一下!”
脸色不太好,皮肤带着黄,有点病怏怏的样子,他深知这是念被吸收的后果。青年透过浓厚的黑暗摸索,但只能摸到冰凉的玻璃,视野范围能见度极低,大约是半米。
隐隐约约传来山林间鸟雀的叫声,还有细细碎碎的人声,都不真切,玻璃格格振动的响声最大。
“咯咯咯——”
忽然一阵奇妙的笑声在耳边炸开。
芬克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连忙后退两步,做了个可攻可守的姿势:“谁?不要装神弄鬼的!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女孩吧!你给我滚出来——”
咯咯咯。
咯咯咯咯。
笑声越来越大。
青年挪起沉重的双脚,移向地面,脑子里传来有如锥刺的痛楚,不由得加快脚步。过了半晌,他感到视野尽头忽然一下子亮堂起来,能看见远处的东西了。
见到圆形玻璃房的中央——
放着一颗约莫十公分的蛋。
难道刚刚的笑声是这颗蛋发出来的吗?怎么可能!但是……奇怪的是,周围还是黑暗,只有这颗蛋发出银色的亮光,脖颈背后有股冰凉的视线。
芬克斯猛地扭过头,背后没有人。他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身上感觉有些寒冷,手摸脖子,像冰块一样冰冷,都起鸡皮疙瘩了。现在几点?他在这个寒冷的玻璃里呆了多久?一天?还是一个礼拜?
刚才——他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做了梦吧。说是回想,其实并不确定那是否是真正的记忆,为什么他会认真思考如此可笑的——
在层层叠叠的杉树旁,在远离喧嚣的深林里。
在木制的桌子边,在古老的民族聚居地。
在挖空双眼后,释放出的浓烟中。
……
太可笑了,根本没有这种情感存在。
绝对没有。
他伸手握住那颗蛋,就在碰到的瞬间,他犹豫了,动作停了下来。十公分的蛋咯咯地笑着,散发出奇异的光芒,那已经超乎怜悯、同情或轻蔑的程度了。
“要不要和我做一个交易呢。”
直接在脑中响起的声音,从未听过,不是幻听。玻璃房间内只有这颗蛋,在微弱的银光下,它仿佛被黑色的线条占满。
从黑暗中浮现的是……
蛋以及——
一具干巴巴的尸体。
“只要你把灵魂给我,我就帮你复活这个女人,怎么样?不错的提案吧?”
……在说什么?这女人是……派克?
对了,这就是问题症结所在。
会说话的蛋?以常识思考便知这种生物根本不可能存在,不是在不在场、记不记得的问题。然而他的精神现在很混乱,必须冷静下来才行。
青年低头闭眼,慢慢地深吸一口气,继续思考。
更理智地思考。那时候,在友客鑫,他的预言是什么来着?
【要小心带着蛋的少女。】
不,没什么大问题。他冷静下来,身体也不再发寒,这种痛苦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仿佛刚从漫长噩梦中醒来。
就在此时——
喀沙喀沙。
是房间中央的蛋发出的吗?
不对,是从脚下——不,是脑子里发出的。
喀沙喀沙。
真的有声音。
心跳加速,无可言喻的焦躁感缠住了他,不,不是焦躁感,这是——毁灭的预感。
赶快……
赶快离开。
是死亡的预兆吗?但他已经习惯了。每天都与死亡的预感毗邻而活,因此并不害怕,他用手抚胸口,传来心脏的跳动。
啊,还活着。
脉搏愈跳愈快,血液快速送往脑部,脑袋愈来愈膨胀,视觉随之变得异常清晰,整个世界超乎寻常地鲜明起来。
“唉,找来的人怎么全都一个蠢样啊。”蛋发出抱怨的声音,“之前这个女人也是,还真的相信能一换一,被骗了也是活该。”
……什么意思?
“不是说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罪犯吗,怎么临死前还奢望能用自己命换……都是轻易听信了那家伙的她不好啊……”
派克她、派克她被骗了——
“你们竟然敢——”
声音发不出来了,眼前一片漆黑,全身失去力气,就连知觉都不存在了。耳边最后听到的无法想像存在于世的诡异声音,清楚地说了句:“蠢蛋。”
在这一瞬间,
过度膨胀的房间,终于彻底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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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她不是好人哦~
奇犽:我早就知道了白痴。
杰:怎么可能呢不许说小唯的坏话!
露比:木川是超级好的人!
千步:帝人君帅#%*@!!
……
木川(反派脸):一群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