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洲话毕,双瑞便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郭忠岐脸上霎时间青白交替。
“郭大人想不到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怪只怪你们想要杀人灭口的心太急,否则怎么会露出破绽,被我救下这些人证。”
沈逸洲冷笑,顾九郎瞧见家里人都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见他嗷嚎着慌张扑出来当场推翻前头的口供。
“冤枉啊我是被冤枉的!昨夜一伙歹人闯入家中将我绑走,我也不知是被带到了哪里去……”
“他们拿鞭子不停的抽打我,用滚烫的烙铁印在我胸口,逼我承认是香稚给了我毒药,让我收买小桃红毒死白尽荣,我不答应他们就要杀光我家里人!”
“香稚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可我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姑母全家被杀。”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毒药,田香稚是无辜的,她没有指使任何人去毒杀白尽荣。”顾九郎发出凄厉的怒吼。
案情突现惊天大反转围观者根本反应不过来。
而此时仵作也上前佐证:“死者确实属于中毒,然而在他咽喉处残余的含有剧毒的茶水却不是他真正的死因。”
“人死之后身体僵直,咽喉处也会慢慢变硬,是以在死后被关进去的茶水没有办法下咽,只能残留在口中以及咽喉处。”
“上一位仵作判定白尽荣是喝下有毒的茶水中毒暴毙,简直大错特错。真正死因是慢性中毒,小人勘察发现白尽荣的外仔有被清理过的痕迹。”
“哼!林仵作不是告病在家吗?什么时候入了二公子门下,可还曾把我这个郡守放在眼里?”
“大人言重了,仵作乃是人世间唯一能替死者说话的人,小人不过是遵从本心说出了实情。”林仵作不卑不亢。
郭忠岐若是再逼倒显得蛮不讲理,是以他只能含恨咽下窝囊气,心中明了,事情闹到这一步,没个足够分量的替罪羔羊,恐怕无法收场。
郭忠岐给躲在恻旁的师爷打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立刻趁众人不注意悄悄离去。
堂下又出现一名证人,是伺候白尽荣和小桃红的老妈子,只听她道:“昨晚上出事的时候,小桃红姨娘慌慌张张地指使老奴去扔香炉,还说一定要扔到河里被大水冲走,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老奴觉得可疑,便多留了个心眼,没将香炉扔进河里,而是埋在了后花园的牡丹花下。”
老妈的一说完,双瑞便走出来将证物奉上,“启禀大人,这就是在牡丹花下挖出的香炉,巡防营的两位将军可以作证。”
“末将李陵筠,末将高山,见过郡守大人。”
证人后边两位身穿墨羽铠甲手执红缨枪的威武将军鱼贯而出,郭忠岐这下再也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