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家姐姐多虑了,方才的事儿如非必要我是绝对不会往外露半个字的。”香穗言简意赅,该强调的也强调地十分清楚。
越妙仪反应很快,“既是如此,姐姐这里就先谢过六妹妹了,改日定当备上薄礼亲自登门再好好谢谢妹妹。”
“越家姐姐客气了,若无事香穗想先告辞了。”
“妹妹慢走,慢走。”
越妙仪笑着目送香穗,在她走后李世昭才又重新走了出来,“一个野丫头你何必对她如此客气,难道你当真信得过她不会往外说?”
“她一个尚未及竿的小丫头,跟你我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种事儿为什么非要往外说?难道她撞破别人的私情是件什么光彩的事儿不成?再说了单凭她一面之词既无认证又无无证,说出去又能如何?”
“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瞧你这副怂样,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越妙仪没好气地推了李世昭一把,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六姑娘,别忘了她身后可还有沈二公子呢。”
“沈逸洲?怕他作甚?我好歹也姓李,难不成还会输给他一个养在大将军府的外姓人?”李世昭狂妄自大。
而他的狂妄多半来源于最近大将军府府兵统领之位空悬,他家里人和越妙仪都在帮他四处活动,李世昭便觉得统领之位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大将军府常驻府兵八百,城外北山大营还另有两千两百人也归属府兵编制,而且府兵主要负责的是府里的人身财物安危,即便是有战事也不用到前线去的。
当个几年统领凭借资历和“李”姓,混个一城之地开府建衙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要不是这番缘故李世昭又怎么会费尽心思地想当这个统领,还将代元启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越妙仪可不是那些个不谙世事对男女之情充满憧憬的闺阁女子,她既与李世昭纠缠就深知他心思,不过是想利用永昌伯爵府的人脉与势力罢了。
越妙仪却不在乎,她有她的目的,只见她柔柔地将身子依偎进李世昭怀里,用充满爱慕的温柔声音说道:“以世郎的出身和才干,自是什么都不用怕的。”
“只是大公子出征西洲在即,待他走后世郎就是李氏族内年轻一辈自然是以世郎马首是瞻,这个时候咱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以免影响大局。”
“还是妙娘会为我打算,来日功成名就我定八抬大轿迎你过门!”李世昭信誓旦旦地竖起了三根手指头立誓。
香穗刚走到山下就看天色大变,隐隐有要打雷下雨的迹象,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肯定是某个渣男又在发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