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听你个黄毛丫头信口雌黄,不过是区区风寒而已,外头那些贱民穷得买不起药吃才会被你唬住,我跟他们能一样吗?”
“就算是真的染上了,什么名高贵的药我吃不起?治就是了用得着你在这儿废话!让开!”李崇兆这辈子就没怕过谁,他要做的事情也从来没人敢拦他。
香穗差点被糟老头的唾沫星子喷一脸,然而她不怒反笑,还边笑边鼓掌:“三老太爷这份英勇若是用到战场上,只怕是胡人早就被吓跑了,哪里还用得着大将军辛辛苦苦地打什么战啊!”
“你,你是在讥讽我?”李崇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活到如今这把年纪,还没有谁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因为腿脚不便的原因,他自幼便被断了所有出路只能窝囊地活在大房二房的庇护下,而人人都知道他脾气暴躁人人都让着他三分。
没成想一个死丫头片子居然敢挤兑他!
李崇兆怒了,他左右张望,随手抄起桌子上的茶盏直接对准香穗的头,使尽全身力气砸了过去,“混账东西!没教养的山野村姑,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长辈了!”
香穗灵巧躲过,笑眯眯地说道:“我眼里自然是有长辈的,只不过你这个一辈子趴在大房二房身上吸血的臭虫还进不了我的眼!”
如此大逆不道之语让堂上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