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忘!”田岳虽然还是板着脸但神色已经缓和了不少,看着一向最伶俐的小女儿,想到她这段时间忙里忙外,小小年纪就承担了许多原本应该由他来承担的重任。
田岳心中惭愧,于是叹了口气,拍了拍香穗的手背说道:“小六乖,爹刚才说的那都是气话,你别跟爹一般见识,爹不是冲你,只是实在……”
实在什么呢?田岳有口难言,明知武安侯是一等一的门第,尧景兴也是一表人才,可他就是喜欢不上来,总觉得香秀嫁过去以后是不会幸福的。
这种没有根据没有来由的直觉,田岳无法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他觉得即便是说出来也只是被当成胡思乱想而已。
香穗察言观色,深知田岳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于是便体贴地问道:“爹爹可是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女儿跟您一块参详参详。”
田岳踌躇了一会才干巴巴地说道:“晚娘不好当,我是担心你大姐姐嫁过去以后处境艰难,以武安侯的权势地位,他要是欺负你大姐姐,爹都没本事替你大姐姐讨个说法回来。”
“这要我说啊,还是低嫁的好,找个门户差不多的,就在威北侯府的庇护下,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多好呀,何必非要去攀高枝呢。”
田岳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然而香秀已经坚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