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死丫头差点又着了你的道!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别扯开话题,快说,这趟出远门准备走多长时间,去不去锦都?”
上的当多了程娘子也学精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场抓住香穗的手腕生怕她跑了,连拉带拽地给她弄进了屋按在椅子上坐下,就紧紧地盯着她追问。
香穗悻悻然地笑了起来,很难得地撒娇耍赖道:“娘亲干嘛这么凶嘛!出门多长时间我也知道,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一年吧,锦都可能会去,我想去看看大伯娘现在怎么样了。”
“看望大夫人是应该的,那他呢,你会不会去见他?”
“我不知道娘亲在说什么。”香穗眼神躲闪,她的心就好像一根紧绷的琴弦突然间被人拨了一下,“铮”地一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直震得她几乎摇摇欲坠。
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她立马又试图岔开话题:“好了别光顾着盘问我了,我有个问题倒是很想请教一下娘亲,就刚才那么一小会的功夫,娘亲跟我二姐姐说什么了让她突然变得这么硬气?”
“不是我说的,是你三姐姐点化的。”程娘子唉声叹气地转过去呆呆地看着香秋,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其实这八年她之所以每次劝说香秋还俗都无功而返,无非是在香秋眼底看不到活下去的勇气。
知女莫若母,程娘子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爹娘还在,不忍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香秋早就不肯苟活于世了。比起殉情,留在玉清观里她好歹还有这个女儿在,正是抱着这个想法程娘子才不敢采取强硬的手段去逼香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