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跨步走到权墨北面前,不满的看着他道:“权墨北,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拼命工作,就能够忘记痛苦吗?”
权墨北头都未抬,“与你无关。”
江承砚帅气的脸浮现点点怒气,猛地一拍桌子,“你振作一点,之前看在兄弟的份上,我提醒你对她好点,结果你……哎,现在你就算累死她也看不到。”
听到“死”这个字,权墨北瞳孔猛缩,他合上文件,冷了嗓音。
“出去!”
权墨北身体明显已经超负荷运转的状态,还强撑着,江承砚唇抿成了一条线。
“我不出去,我今天就是来骂醒你。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她,现在她如你所愿死了,不会再缠着你了。你是不是也该放手,让她入土为安了?”
入土为安?
权墨北心被刺了一下,眼中痛楚闪过。
他黑眸沉入浓墨,嗓音沙哑:“我不想放手,她是我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你!”
江承砚看着陷入执念的男人,蹙眉叹了口气。
他听肖顷说,唐浅患了胃癌,还怀着孕。
人还在的时候不关心,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你把她放在停尸房,不让她下葬,是想要她死不瞑目吗?”
江承砚句句话都刺入权墨北的心头,他赤红的眸微颤,指尖紧紧攥紧。
“承砚,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他咬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江承砚同样以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没有言语。
“嗡——”
突然的来电打断凝固的气氛,肖顷战战兢兢的拿出手机接通,随即脸色大变。
他听到自己嗓音都在颤抖——
“权总,医院来电。夫……夫人的尸体不见了!”